鮮美魚頭湯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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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美魚頭湯（3）
夏日的早晨溫度稍低，許歸打開窗戶讓室內通風，煤氣竈上方安裝的抽氣扇正在不停旋轉，他耐心地將肉食，蔬菜，佐料倒進鍋裏，不過一會兒就聽見旁邊的門開了。
“今天早上吃排骨面，”許歸沒有回頭，自顧自地料理著手上的飯食“剛剛下鍋，還要等一會兒。”
“好，謝謝哥。”不知道為什麽他又開始端起早就不適合兩人關系的禮貌。
等滿臉青澀的少年回來，桌上面已經擺好碗筷紙只等他開吃，碗裏的面條和配菜搭配恰到好處，既有清爽的口感又不失排骨濃郁的肉香。
只是顏瑯卻有些食不下咽，才動了幾筷子就停下，反覆看向面前的青年，一副我有心事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。
“面條不合你的胃口嗎”許歸配合的入套。
“沒有，做得很好吃!”這是他真心的讚譽“我只是有點煩，有個同學約我去學習，但是我沒有手機，不好聯系他。”
“噢，同學。”是另外一個主角吧，不愧是青梅竹馬，這麽快就上線了。
許歸裝出有些為難的樣子，雙手撐起下巴思考著。看著面前顏瑯偷偷關註自己表情的模樣，捂住的嘴忍不住勾起一個狐貍笑。
“很急嗎”欣賞完顏瑯焦急的表情後他緩緩詢問。
“他說星期六就有空。”顏瑯對於這種自己被審視的處境感到些許不適，但他真的很想交陳玉澤這個朋友，他能看出對方很有潛力，不是說無意識中透露出的優越家境，而是對方對人性的洞察力，那種敏銳，一針見血的眼光。
經過相處他感到兩人十分相似，無論是對自己的要求，還是為人處世的方法。想到昨天一起玩游戲的過程，他覺得兩人連喜好也差不多。
實在是很適合當兄弟。
“那你快吃面吧，帶你去手機店。”許歸選擇不再逗弄眼前的小朋友，一錘定音的預定好上午的行程後，他招招手讓他專註於面前的早飯，自己則把面前吃完的面端回去。
聽他這麽說顏瑯馬上呼哧呼哧地就把一碗面幹完了，筷子在碗底撈幾下，吃到連配菜都不剩才端到廚房。
“哥你的廚藝是真好。”他有意拉近兩人的距離，在一些不刻意的生活細節中表現友善，卻看到面前的人張了張嘴唇，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，加快了手上洗碗的速度。
“換鞋子吧，手機店不遠，我們走過去。”許歸率先走到門口，換上那雙已經穿了兩三年的鞋子，那是一絨面馬丁靴，靠近邊緣容易被刮蹭的地方有些破皮，不過因為是灰色的底子並不明顯，很容易被忽視。
顏瑯也坐到許歸的旁邊開始換鞋子，他穿的是父母過世前給他買的運動鞋，是一雙價值近五百的品牌鞋，在這個小城鎮中，它的地位在孩子們心中不亞於頂級奢侈品。
許歸註意到他穿得很慢，鞋帶也沒有系的非常緊，顯然是十分寶貴這雙鞋。
穿著最好的鞋去見陳玉澤是他的小小私心，兩個家境不對等的人即使再互相尊重，也總會在各種不經意的細節中透露出不同傾向。
兩人步行，很快走到小廣場附近，趙大媽一眼就看到許歸，熱情地招呼他過來。
“今天不出攤嗎星期六可是生意最好的幾天。”她邊剁碎案板上的魚，邊打量兩個毫不相似的年輕人。
“你弟弟”她用一種略帶懷疑的口吻說道。
“嗯，”許歸點點頭，又解釋一句“待會帶他去買手機，下午還是要出攤的。”
“哦，那我提前給你占好位置，還是這旁邊。”她笑笑，眼神撇向自己的旁邊好像在暗示什麽。
“不能像上次那樣，人家要你讓你就讓，大媽不喜歡你這個脾氣，太老實受欺負，上午沒來就算了哈。”
在旁擺攤的人也不知道把她的陰陽怪氣聽進去沒有，只是自顧自地在招呼客人。
徐歸趕忙說了一聲謝就拉著顏瑯朝旁邊走去。
“哥，你別跟那個女的走太近，”顏瑯拉拉他的衣角“我看她在把你當槍使，明明是他跟另外一個攤子不對付，非要把你扯進去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許歸對顏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，一邊推開手機店的門，一邊對他說“凡事不用太斤斤計較，我知道你關心哥哥，但是我有分寸的。”
“嗯，”顏瑯看著身旁有些瘦削的青年，沒有再多說，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或是打算不再提及。
這是一間小縣城不太常見的手機店，中間的玻璃櫃臺擺放著主力的推廣產品，都是一些新型的觸屏機，看起來精致而又高科技，其他地方則放著更適合當地經濟的老式按鍵機，大部分是黑色，但也有幾部是適合女孩子用的款式。
顏瑯第一眼就被玻璃櫃臺裏的東西吸引，大步地走過去端詳著，售貨員打量一眼在入門後就跟在顏瑯身後的許歸，並沒有立刻將那些手機拿出來，只是介紹著觸屏機的新功能。
看著顏瑯眼中越發明亮的光彩，許歸嘆了一口氣，對售貨員輕輕說: “拿出來看看吧。”
緊盯著售貨員拿出的小巧而又圓潤的手機，顏瑯將它接過，在手裏反覆把玩著，已然是愛不釋手的模樣，不過他並沒有詢問更多細節。
看他放下手機，售貨員忍不住詢問是不是不合他的心意，或者想要其他的顏色。
“不是，感覺我還是不適合。”顏瑯戀戀不舍地將手機推回去“哥，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吧。”
他手指向是的按鍵機的區域，那裏手機的價格與他們在看的這個櫃臺相比，可謂是一個天上，一個地下。
【乖孩子!!】原以為他會纏著許歸買下新式手機的系統，忍不住無聲地尖叫。
“不用。”許歸拒絕了他，強硬地拉著顏瑯的手，帶他重新回到櫃臺中間。
“就剛剛那個型號，拿個黑色的包起來。”隨著許歸的話，對面的售貨員馬上把存貨包起，心說就知道自己穿破鞋舍得給孩子買運動鞋的家長，不會小氣在這種地方。
“哥!”顏瑯馬上阻止售貨員的動作，他一手推著袋子，一手拉著許歸低聲說: “我還在讀書呢，沒必要買那麽好的。”
更何況我們也還不甚相熟吧，雖然我們已經是相依為命某種程度上的家人，但我還沒有…沒有做好準備承受這種程度的好。
那一部手機的價格是他一年甚至兩年的學費，即使是最愛他的父母，也不會寵溺他到這種程度。
“沒關系。”許歸伸出手摸摸他的後頸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他親密接觸，感受到手中那柔順的碎發和細軟的皮膚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。
“就是因為讀書，所以才要給你買個好的。”
聽見這話顏瑯還要再辯，許歸的手轉而握緊他的手腕。
“你多用幾年就算給哥哥省錢了。”
“好…好吧。”看到許歸堅定的眼神，顏瑯知道自己不該再爭下去“我會好好珍惜它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聽見這句話的顏瑯心下一沈，看向對面的青年。
比起我對你的信任，你對我的信任好像深不見底。
這會是真的嗎還是騙得信任前甜蜜的餌料。
兩人買完手機後就改道去營業廳，原本想給顏瑯配一張全新手機卡的許歸，這才發現他還沒有到十六歲，不被允許擁有一張自己的手機卡。
最後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證掛靠一張。在櫃員不讚同的眼神中，許歸當場遞給顏瑯那張卡。
“別磨蹭，你不是要找同學去玩嗎”萬事俱備，見顏瑯在門口踟躕不前，許歸主動拍拍他的肩膀催促。
“啊對。”顏瑯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一口道破。
“不不，咳，是學習，學習!”頂著許歸古井無波的眼神，顏瑯強行給自己挽尊，臉都有些漲紅，不過片刻後還是略帶感激的道謝，邊撥打電話，邊朝學校方向跑去。
看他走遠，許歸才從兜裏掏出那個老舊的按鍵機，不甚熟練地聯系起進貨商，表示自己要再購買一些小玩偶和棉花糖精。
對面的聲音透過又破又吵的喇叭傳過來，把第一次使用的許歸耳朵震得生疼，趕忙拿遠些，但拿遠些聽筒又收不到音，不得不在這個過程中反覆循環。
這時營業廳旁邊手機店的售貨員看他這個樣子，覺得滑稽好笑，幾個人在櫃臺後面躲著他不住地笑，有個小姑娘覺得他們這樣做不好，但也不能做什麽，就只好站在旁邊假裝擦東西，不參與其中。
而這時許歸註意到這邊幾個人的動作，並沒有惱羞成怒，只是回以一個靦腆的笑，幾個人頓時不好意思的作鳥獸散去。
原本在旁邊的小姑娘卻被他的這個笑晃到眼，許歸這個身體長相是非常不符合時代審美的瓜子臉，肩膀寬闊腰身消瘦，像唱戲的戲子般陰郁薄情，唯獨眼睛是下垂的杏眼，平常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乖順可欺，一笑就讓人覺得很治愈，像醞釀著期待和讚許。
她正喜歡這樣有著一雙亮晶晶眼睛，性格包容的男性。
於是她憑一時熱情跑到旁邊的營業廳，興沖沖地詢問在那裏熟識的朋友，拿到了電話號碼和名字。
許歸…她偶爾將這個名字吐露在工作間，同事們聽見之後就開始起哄，可惜她捏著那個電話號碼，一連過了幾天都不敢打出去，幾個熱衷於給別人牽紅線的姐姐都催促著她給她壯膽。
她只是反覆的說著，自己會決定好要不要打的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好哥哥許歸上線!要錢給錢要人給錢!
倆主角還是小孩呢哈哈，時間魔法很快會用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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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早晨溫度稍低，許歸打開窗戶讓室內通風，煤氣竈上方安裝的抽氣扇正在不停旋轉，他耐心地將肉食，蔬菜，佐料倒進鍋裏，不過一會兒就聽見旁邊的門開了。
“今天早上吃排骨面，”許歸沒有回頭，自顧自地料理著手上的飯食“剛剛下鍋，還要等一會兒。”
“好，謝謝哥。”不知道為什麽他又開始端起早就不適合兩人關系的禮貌。
等滿臉青澀的少年回來，桌上面已經擺好碗筷紙只等他開吃，碗裏的面條和配菜搭配恰到好處，既有清爽的口感又不失排骨濃郁的肉香。
只是顏瑯卻有些食不下咽，才動了幾筷子就停下，反覆看向面前的青年，一副我有心事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。
“面條不合你的胃口嗎”許歸配合的入套。
“沒有，做得很好吃!”這是他真心的讚譽“我只是有點煩，有個同學約我去學習，但是我沒有手機，不好聯系他。”
“噢，同學。”是另外一個主角吧，不愧是青梅竹馬，這麽快就上線了。
許歸裝出有些為難的樣子，雙手撐起下巴思考著。看著面前顏瑯偷偷關註自己表情的模樣，捂住的嘴忍不住勾起一個狐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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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相處他感到兩人十分相似，無論是對自己的要求，還是為人處世的方法。想到昨天一起玩游戲的過程，他覺得兩人連喜好也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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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他這麽說顏瑯馬上呼哧呼哧地就把一碗面幹完了，筷子在碗底撈幾下，吃到連配菜都不剩才端到廚房。
“哥你的廚藝是真好。”他有意拉近兩人的距離，在一些不刻意的生活細節中表現友善，卻看到面前的人張了張嘴唇，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，加快了手上洗碗的速度。
“換鞋子吧，手機店不遠，我們走過去。”許歸率先走到門口，換上那雙已經穿了兩三年的鞋子，那是一絨面馬丁靴，靠近邊緣容易被刮蹭的地方有些破皮，不過因為是灰色的底子並不明顯，很容易被忽視。
顏瑯也坐到許歸的旁邊開始換鞋子，他穿的是父母過世前給他買的運動鞋，是一雙價值近五百的品牌鞋，在這個小城鎮中，它的地位在孩子們心中不亞於頂級奢侈品。
許歸註意到他穿得很慢，鞋帶也沒有系的非常緊，顯然是十分寶貴這雙鞋。
穿著最好的鞋去見陳玉澤是他的小小私心，兩個家境不對等的人即使再互相尊重，也總會在各種不經意的細節中透露出不同傾向。
兩人步行，很快走到小廣場附近，趙大媽一眼就看到許歸，熱情地招呼他過來。
“今天不出攤嗎星期六可是生意最好的幾天。”她邊剁碎案板上的魚，邊打量兩個毫不相似的年輕人。
“你弟弟”她用一種略帶懷疑的口吻說道。
“嗯，”許歸點點頭，又解釋一句“待會帶他去買手機，下午還是要出攤的。”
“哦，那我提前給你占好位置，還是這旁邊。”她笑笑，眼神撇向自己的旁邊好像在暗示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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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系。”許歸對顏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，一邊推開手機店的門，一邊對他說“凡事不用太斤斤計較，我知道你關心哥哥，但是我有分寸的。”
“嗯，”顏瑯看著身旁有些瘦削的青年，沒有再多說，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或是打算不再提及。
這是一間小縣城不太常見的手機店，中間的玻璃櫃臺擺放著主力的推廣產品，都是一些新型的觸屏機，看起來精致而又高科技，其他地方則放著更適合當地經濟的老式按鍵機，大部分是黑色，但也有幾部是適合女孩子用的款式。
顏瑯第一眼就被玻璃櫃臺裏的東西吸引，大步地走過去端詳著，售貨員打量一眼在入門後就跟在顏瑯身後的許歸，並沒有立刻將那些手機拿出來，只是介紹著觸屏機的新功能。
看著顏瑯眼中越發明亮的光彩，許歸嘆了一口氣，對售貨員輕輕說: “拿出來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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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放下手機，售貨員忍不住詢問是不是不合他的心意，或者想要其他的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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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乖孩子!!】原以為他會纏著許歸買下新式手機的系統，忍不住無聲地尖叫。
“不用。”許歸拒絕了他，強硬地拉著顏瑯的手，帶他重新回到櫃臺中間。
“就剛剛那個型號，拿個黑色的包起來。”隨著許歸的話，對面的售貨員馬上把存貨包起，心說就知道自己穿破鞋舍得給孩子買運動鞋的家長，不會小氣在這種地方。
“哥!”顏瑯馬上阻止售貨員的動作，他一手推著袋子，一手拉著許歸低聲說: “我還在讀書呢，沒必要買那麽好的。”
更何況我們也還不甚相熟吧，雖然我們已經是相依為命某種程度上的家人，但我還沒有…沒有做好準備承受這種程度的好。
那一部手機的價格是他一年甚至兩年的學費，即使是最愛他的父母，也不會寵溺他到這種程度。
“沒關系。”許歸伸出手摸摸他的後頸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他親密接觸，感受到手中那柔順的碎發和細軟的皮膚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。
“就是因為讀書，所以才要給你買個好的。”
聽見這話顏瑯還要再辯，許歸的手轉而握緊他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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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好吧。”看到許歸堅定的眼神，顏瑯知道自己不該再爭下去“我會好好珍惜它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聽見這句話的顏瑯心下一沈，看向對面的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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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買完手機後就改道去營業廳，原本想給顏瑯配一張全新手機卡的許歸，這才發現他還沒有到十六歲，不被允許擁有一張自己的手機卡。
最後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證掛靠一張。在櫃員不讚同的眼神中，許歸當場遞給顏瑯那張卡。
“別磨蹭，你不是要找同學去玩嗎”萬事俱備，見顏瑯在門口踟躕不前，許歸主動拍拍他的肩膀催促。
“啊對。”顏瑯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一口道破。
“不不，咳，是學習，學習!”頂著許歸古井無波的眼神，顏瑯強行給自己挽尊，臉都有些漲紅，不過片刻後還是略帶感激的道謝，邊撥打電話，邊朝學校方向跑去。
看他走遠，許歸才從兜裏掏出那個老舊的按鍵機，不甚熟練地聯系起進貨商，表示自己要再購買一些小玩偶和棉花糖精。
對面的聲音透過又破又吵的喇叭傳過來，把第一次使用的許歸耳朵震得生疼，趕忙拿遠些，但拿遠些聽筒又收不到音，不得不在這個過程中反覆循環。
這時營業廳旁邊手機店的售貨員看他這個樣子，覺得滑稽好笑，幾個人在櫃臺後面躲著他不住地笑，有個小姑娘覺得他們這樣做不好，但也不能做什麽，就只好站在旁邊假裝擦東西，不參與其中。
而這時許歸註意到這邊幾個人的動作，並沒有惱羞成怒，只是回以一個靦腆的笑，幾個人頓時不好意思的作鳥獸散去。
原本在旁邊的小姑娘卻被他的這個笑晃到眼，許歸這個身體長相是非常不符合時代審美的瓜子臉，肩膀寬闊腰身消瘦，像唱戲的戲子般陰郁薄情，唯獨眼睛是下垂的杏眼，平常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乖順可欺，一笑就讓人覺得很治愈，像醞釀著期待和讚許。
她正喜歡這樣有著一雙亮晶晶眼睛，性格包容的男性。
於是她憑一時熱情跑到旁邊的營業廳，興沖沖地詢問在那裏熟識的朋友，拿到了電話號碼和名字。
許歸…她偶爾將這個名字吐露在工作間，同事們聽見之後就開始起哄，可惜她捏著那個電話號碼，一連過了幾天都不敢打出去，幾個熱衷於給別人牽紅線的姐姐都催促著她給她壯膽。
她只是反覆的說著，自己會決定好要不要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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